唐潇觉得自己的逻辑没什么问题。
虽然是狡辩,但也能说得通不是吗?
就是不太敢把这话和娘讲。
见他什么话都不说,唐楼墨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仲博简的事情有了定论,自然也知道,此事的幕后主谋是谁吧?”
“知道,”唐潇低头说:“一直被囚在府中的二皇女。”
五年前的一个秋天,先帝下旨,二皇女放浪形骸,不敬先辈,不配为皇女表率,无事不得再出二皇女府。
秋去春往,几载寒暑,人们已经渐渐遗忘了这位皇女,觉得她剩下的后半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谁都没想到,她居然和仲博简暗中一直都有联系,甚至能让仲大将军不管自己的仕途、家人、豁出一切去帮她。
裴青轲久不来此。
二皇女府仿佛一个认知错乱的孩童,不知气候变化,外界正是酷暑,这里却像是深秋般寂寥,树叶稀稀拉拉缀在枝丫上,泛着黄,下一刻就要落在地上,与大地融为一体似的。
府里侍候的人本就不多,此事之后,已被悉数带走问责。
二皇女独自一人,正在那颗老树下的石桌旁,看一本书。
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来人时,像是见到一个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怀念地笑了起来。
“六皇妹,别来无恙啊。”
裴青轲在她对面坐下,道:“你若不折腾,你我确实都可以无恙。”
二皇女幽幽问道:“是我要折腾吗?当年是谁算计,将我困在着暗无天日的皇女府里,再不能出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