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现在情绪低落,但心下还是觉得无奈。
“我们都见过这么多次了,你现在才发觉,晚了点吧。”
“不晚,”裴青轲道:“其实我每次见你都有这种感觉。”
唐潇有些不服气,“我那时候也不是很小吧,再说你当时年纪也不大呀。”
她道:“十六,和你现在一样。”
十六岁。
少年初长成,满心意气,想做的事情一件又一件,觉得未来无限,笑起来的时候山河丘川,无一不在脚下,仿佛能平趟过世间一切险恶。
人不能折在这个年纪,任谁都会觉得遗憾。
裴青轲忽然叫他,“唐潇。”
“嗯?”
“我们给它个机会。”
唐潇不懂这个“它”指得是谁,“……什么?”
裴青轲认真道:“你的筋脉,我们给它两年的时间,让它自己长好,我觉得它不会不识好歹的。”
唐潇心忽然又跳得快了起来,却和方才在等应襄说结果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那时,是浑身发凉的,至于此时,则仿佛是她拉了他一把,将他从冰冷的世界里带出。
她语气温雅,“它若是不听话,我不会放过它的。”
接着凑近,笑着慢慢问:“公子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