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没有人说他最多不过只能再活两年。
“天色尚早……”裴青轲道:“我勉强也算半个大夫,再说了,只诊脉不用药,你不用担心我是庸医。”
见他一直不说话,又问:“可好?”
“……好。”
唐潇坐回去,重新将手腕放上脉枕。
裴青轲视线落在他手腕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应襄的话,总觉得他手腕上略带青蓝的血管很脆弱,稍碰即碎似的。
她伸手,慢慢搭上去,几息后道:“换另一只。”
说是半个医者,其实并不算自谦。
她只于外伤一道有些天分,其他的多只是粗浅明白,远不如应襄,自然是诊不出什么的。
裴青轲收回手,道:“我觉得你没什么事,是健康长寿的脉象。”
唐潇上睫向下轻点,抬起时问:“真的吗?”
“假的。”
裴青轲像逗小孩似的,轻笑一声,“……真信了啊?”
唐潇还没有那么傻,摇了摇头。
裴青轲一直看着唐潇,直到把他看得不自在了,才道:“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唐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