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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景纳了闷,他很确定自己不可能掉马,到底是什么让盛慕槐对他忽然那么恭敬?

难道是自己的功力不俗,让盛慕槐刮目相看?

但说句老实话,盛慕槐如今的功力已不在他之下,实在没必要执学生礼。

盛慕槐说:“您……有没有回鼎成丰看过呢?”

庄景决定装傻到底:“我还从没有去过鼎成丰呢。”

盛慕槐却说:“您要是早两年回来,或许还可以看见爷爷。他平常提起过很多次您。”

盛慕槐的爷爷,就是辛韵春。

这句话牵动了庄景的肚肠,他是旧时来客,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又怎么会不想见到故人呢?更何况还是他最喜爱的学生。

他曾经最爱美,最风流倜傥、活泼开朗的小徒弟也过了耄耋之年,垂垂老去。即使他还在,也不会愿意以这样的模样见到自己吧。

渐渐地,所有过去的人都比他老了,然后去了。

相见争如不见,他与科班弟子们的缘分,早在1951年他离开的时候就尽了。

庄景轻声说:“你的爷爷是辛韵春吧,我一向很喜欢他。来年清明,我会去他坟前敬上一束花。”

盛慕槐默然片刻。

庄景既然不愿意承认,她也不会强求,只是还有一件事很重要:“庄老,起码鼎成丰明年成立110周年的庆典您会来参加吧?”盛慕槐期待的看着庄景。

庄景被这个小徒孙杏眼里流转的光芒所打动了,他颔首道:“当然,我一定会坐在台下认真欣赏你们的表演的。”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盛慕槐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时候忽然听见曲瑶的声音,两人扭头一看,曲瑶竟然和金竑一起来后台找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