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姮自觉地铺好宣纸笔墨,乖巧期待地望向夫君。
容循放下手上的书,走到她身边,提笔写了一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写这样令人想入非非的诗句。明姮敛眸掩去几缕羞涩,不禁有些心虚地瞟了一眼夫君。
夫君该不是看出她对他的不轨之心了吧
“临摹一遍看看。”
容循的声音将她拉回神,明姮噢了两声,认真地模仿着夫君的字体,一笔一划写下来。
她自己的字写的歪七倒八,照着仿却是有模有样。容循有些稀罕地看着她连粉嫩的指甲都写着认真两个字的小手每一笔认真写下来的字,明姮写完邀功似的侧着身子给他看,“皇叔,我临的好吗?”
容循挑了挑眉,“很像。”
明姮眯着眼睛笑了笑,随即容循让她在椅子上坐下,他把着她的手写。
她这样坐着,偏头就是夫君的胸膛。他微微俯身,腰间玉佩轻晃,领口似若有若无地萦漫淡香,时不时地勾着明姮的鼻子。她记得这个味道,新婚夜那天夫君衣袖带过来的也是这样的香。
明姮神游太虚,她的小手被夫君的大手包裹着,温暖又颇有安全感,真想一直这么下去呢。有容循带着,她的字一笔一笔写下来很工整。
但练到后来容循才发现,这小丫头有混不吝的潜质。她这字练着练着就散了心,手肘总是不经意就往下搭在了书桌上。左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
练字本来就不轻松,明姮能写这么久,完全是靠着吃夫君豆腐的心坚持下来的。换作在侯府,这会儿早已经和明澈胡闹去了。
容循提醒一次她乖乖地抬起手肘,在第十次发现她有把手搭在桌上时,容循低头拍了下她的脑袋,明姮心思不在这,脑门上蓦然挨了一下,回身撞进夫君安静幽深的眸子里。
“站起来。”容循嗓音依旧温和,但是明姮听出严厉的味道了。她听话的站好,容循将椅子拿到一边,在她身侧把着她的手。他敛眸看她一眼,“继续。”
站着练手就没机会搭着桌子了,她写字歪倒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手腕虚浮,没有力道。偏明姮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没什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