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临门,谢伯缙很是温和的褒奖鼓励了两位弟弟一番。
云黛也笑着祝贺,“恭喜两位哥哥魁星高中,以后你们都是举人老爷了。”
“云妹妹可别拿我们打趣了。”谢仲宣轻笑道,“还是抓紧收拾箱笼,准备好去长安游玩了。”
他说笑时让人如沐春风,云黛很是自然地与他笑道,“我一早笃定二哥哥会中,该收拾的早已盘算好了。”
谢仲宣抚了抚胸口,一副长松口气的释然模样,“幸好幸好,可算没辜负云妹妹厚望。”
云黛被他这一逗,白皙脸颊染上淡淡的菡萏色,“二哥哥倒来打趣我了。”
堂上气氛一片融洽,乔氏言笑晏晏地吩咐丫鬟安排宴席,晋国公也道,“正好我新得了些河东道酿的贡品葡萄酒,今夜咱们得好好庆贺一番。”
座下众人皆应下。
是夜,晋国公带着三个儿子喝得尽兴,云黛她们也饮了好几杯,被扶回院子时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一沾上枕头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翌日醒来时,她脑袋还有些隐隐作疼,用过一顿清淡的早膳,临窗静坐了许久才稍稍打起精神来。
谢仲宣与谢叔南中了举,自有许多事要忙,酬谢师长,宴请同窗,除却巡抚与刺史共同主持的鹿鸣宴,还有各种大宴小宴。
这等双喜临门的大事,乔氏自然也要张罗起来,设宴摆席,广邀亲朋好友来府上吃喜酒。
晋国公府着实热闹了好几日。
等这阵子热闹过去,谢伯缙等人便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往长安去了。
八月秋闱,次年春日便是会试,从肃州赶去长安寻常速度也要月余左右,等到了长安,走亲访友,寻访名师,备战春闱,有一堆的事可做,这会儿出发也不算太早。
云黛打从呱呱落地起,便就在肃州城里,哪儿都没去过。
此次是她头回出远门,而且一去好几个月,可能等明年春闱结束才归来,是以清夏轩的奴仆们收拾行囊时分外仔细,生怕漏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