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仔细看,阮棉也知道他应该哭了。
他从小就这样,是个爱哭鬼。
她看着他打完电话,开始吞云吐雾,要不是烟不够,她觉得那整条河的冰都能用他抽完的烟蒂化掉。
有那么好抽吗?
阮棉拉上窗帘不再看,昨晚没有睡好,她只想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她是被电话吵醒的。
她艰难地爬起来,拿起手机,半阖着眼解开指纹锁,“喂?”
话筒那边传来低低的哭声。
阮棉一下子醒了,“邬雅?”
哭声更大了。
“棉棉,我……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了!”邬雅哭得撕心裂肺,喊到了阮棉的心里。
阮棉说,“邬雅,你先冷静,你怎么了?”
邬雅哭哭啼啼半晌终于把事情解释清楚。
“你现在在云城是吗?”
“嗯。”
“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