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人打斗,就让他这么高兴吗?
霍峤心里还是别扭,但自己亲口应承下来的事,没有反悔的可能,只能硬着头皮把剑收回剑鞘,退到一边。
殷霖初把剑还给了他,他却像是掉入了更大的陷阱。
前几日来的人都被霍峤从容击退,但第四日来的人,让霍峤拔不出剑来。
手持双锏的青年男子怒目圆睁,双腿前后分开站立,因过分气愤随着呼吸双肩起伏。
“霍峤!你怎会堕落至此,竟然成了邪教中人的鹰犬爪牙,可还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那人名叫胡同,是霍峤的老相识,不过交情不深——除去师门内的师兄弟,他极少与他人结交,习惯了独来独往。
朋友有三两个,遵从师父教导,君子之交淡如水,此人也不例外。
霍峤沉默不语,胡同便看向殷霖初,扔出一块木牌大喝一声:“魔头,时间已到,你我决一死战!”
木牌落地声音清脆,是殷霖初发出去的号码牌,霍峤也有那么一块。
霍峤在这里的几天才知道,殷霖初定下规矩,一天只应付一个人,来者若是赢了随他处置,输了就会被扔出去——按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没有人赢过。
后边来的则去领木牌等下回,木牌上写了日期,按先后顺序编号。
霍峤来的那天已经有人来过了,因此殷霖初见到他才说让他去领号码牌。
初听来觉得荒唐,但霍峤转念一想,他去拿了牌子,师父也拿了。
信守诺言的人有不少,就和胡同一样,只当是重新约定决战之日。
只是不知道殷霖初是如何看待的,霍峤总觉得,在那个人看来或许又只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