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内容超出了林晚的知识范围,她听得云里雾里,困意也慢慢席卷而来。
她进卫生间洗完澡,裹着浴袍倒在床上,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再醒过来时,窗帘的缝隙透出点微弱的天光。
分不清具体是几点,但外面已经没有人再说话。
林晚迷迷糊糊地翻过身,还没摸到床头的手机,房门就传来从外面打开的声响。
周衍川只开了盏小灯,在昏黄暗淡的光线中走到床边:“醒了?”
林晚反应有些迟钝,她没有说话,手却下意识地伸出去,碰了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
“嗯?”周衍川声音很轻,细听还有些沙哑,“还想睡?”
“你通宵了?”她含糊地问。
“没,睡了一会儿。现在准备回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
他俯下身来,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太早了,不用送我。”
林晚一听他要走,挣扎着想起来。
可她虽然嘴上没说,其实这段时间都担心得要死,加上鸟鸣涧的事务也很繁杂,她已经好多天没有睡个好觉。昨晚听周衍川和律师的交谈还算顺利,知道官司问题不大,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连带着四肢也变得沉重起来。
明明是想起床的,哪怕陪他吃顿早饭也好。
可身体仿若产生了独立的想法,拼命拽着她拖回去,一个劲地暗示她“你需要休息”。
林晚不想跟身体抗争了,干脆倒回去闭上眼睛:“宝贝,跟德森打官司,你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