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畅、伤势发作、加之空有身手却无法施展的郁塞感积满了胸口,他只差没吐出一口老血来。
也不知七拐八绕地,到了一处什么地方,他终于被放下了地。
袋子取下,屠夫发现他被搬到了一间空旷的屋子里。
屋中只有一套桌椅,门窗皆紧紧关闭着,看不见外面是何布置;屋里也守着四个腰间别刀的练家子,一眨不眨地将他盯着。
屠夫双眸冒火,恶狠狠地瞪着离他最近的男人,喉中发出野兽似的低吼。
可这些人明显是训练有素地,只任他折腾,神情都不见波澜。
屠夫只得放弃了让人拔开他口中破布的想法。
他决定自食其力。
倾身倒地,身躯扭动,他蹭着地板,拱到了雕花的桌腿旁,口中发力,借着镂雕的勾扯,终于把封口的布料给吐了出来,
“呸,呸。”
屠夫吐干净口中污秽,倚着桌腿坐起身,看向屋中几个冷眼旁观的木偶似的守卫。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无缘无故就把我绑来这里?”
“我是良民!大赵律法里白纸黑字地写了,无故伤人、杀人,是要吃官司的!”
“指使你们的人在哪?叫他来见我。”
“……你们敢青天白日地捉我,就不怕我铺子里的人见我不回来,去报官吗?”
说了这好些话,屋中守卫都不曾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