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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听得太入神,余成宋一偏头才注意到殷顾的目光。

“你再这么赤|裸地看着我我会觉得你想成为我这个月的八百分之一。”余成宋说。

殷顾收拾好碘酒棉签,“很明显?”

余成宋站起来,照了照镜子,脸上的伤依旧帅气逼人,没有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碘伏,殷顾是个手艺人。

“你是不是想问,是什么让我这个从来不听课的人身负重伤还来上学?”余成宋问。

“是。”殷顾一点也没犹豫。

余成宋指了指右边腰侧,说:“不是水果刀,是剪刀,也没捅,就豁了个口子,缝了六针。”

过了会儿,余成宋补了一句:“我妈误伤的。”

殷顾开门的动作一顿。

余成宋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嘴角咧开,笑得无所谓:“不是误伤的话,就扎这儿了。”

他指了指心脏。

空气因为这一句话凝固,殷顾看着他,眼神里的东西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成宋后知后觉他说多了,啧了声,净顾着爽了。

“我就是吹个牛逼,这位好孩子,你不用这么一往情深地看着我,”余成宋边搓胳膊边往外走,“没钱包养你,我压力好大啊。”

殷顾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眼底的东西很快隐下去,笑了声,跟在后面:“我以为你会逃课。”

“我倒是想,”余成宋说,“可惜下节是生物课,谁逃谁傻逼,好孩子,你要当傻逼吗?”

“算了,没有那个天分。”殷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