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如此?”
“仅如此。”
戴着发冠、银蓝长裙的女人坦荡又清明,对着自己心悦之人如此轻笑,眸色温柔。
这是盘踞了多年而未敢道出、深藏心底的言语,如今借此说出,不求其他,只盼她的阿姐、她的心上人得以知晓。
“荒唐。”
她的阿姐生了一副与她相同的容貌,此时垂眸轻斥着,眼帘轻颤,无奈又无法。
她唇齿间轻斥,可眉宇间却尽是无声纵容。
让风子卿仅看一眼,便能将心也软了。
春雨绵绵、夏荷染露,秋叶红瑟,冬雪消融。
山川美景,日月风光。
何其有幸,共度百年?
最终的最终,风子卿拥着怀中已失生命的躯体,终是忍不住红了眸,唇角仍然微弯着,带着几分最开始时桓玉仙君风光霁月的风采。
柔软的唇瓣仅落于眉心之处,此外,并不逾越半分。
舟中陡然间燃起了烈火,她小心环拥着怀中的人,缓缓阖了眸。
在生命逝去之时,女人低声呢喃。
“我心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