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百年不如数年。
正坐于她的身侧,垂眸静坐钓鱼的人闻言低叹,又忍不住浅浅笑了。
“我本还在想,是否要在我死去之时抹去你的这份记忆。”
“可如今,似乎又没有这个必要了。”
风一诺暂且搁置了手中钓竿,侧眸对上了风子卿沉默看来的目光。
“到底是你的生命,我也无法来替你做决定。”
她伸出指尖,为面前的孩子将额前发丝拨至耳后,眸色有些悠远。
“……原来阿姐还打着这个主意啊……”
风子卿定定地瞧着她,神色淡了淡,却又舍不得对她恼火,只无奈轻叹。
“若阿姐当真这般做了,我必要恼的。”
“阿卿想要如何?”
风一诺倒是未惧,只微微挑眉,颇为兴味地看着自己养着的闷葫芦装模作样。
风子卿方才说这般话,便是她猜到了些许。
“阿姐不知?”
风子卿软了眉间,点血灼灼,敛眸低笑。
“我心悦于阿姐,只盼阿姐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