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上哪去了?”见我惊讶,绯雪代我去问人,守在【寒轩】的两丫鬟赶紧回禀:“奴婢不知。”
也是,池中寒上哪怎会告诉她们?
“无言在不在?”我问绯雪,绯雪静下来一听,才摇摇首,“他不在。”
他们这些贴身护卫之间,估计也有另一套气息追寻,她刚才静了一小会,追寻不到,说明冷无言并不在,至少没在【寒轩】
“难道是出府了?”我自喃,想著这个时候他们能去哪里?
当晚,池中寒回来得很晚,我也忙了一天,所以他回来的时候,我靠著榻处睡得有些迷糊,觉得有人将我抱起来,往房里去。
温暖的怀抱,我迷迷糊糊地半睁著眼,“嗯……你回来了?”声音都竟是充满著困意。
“嗯。”听到男人那低低沉沉的声音,好似催眠曲,听得我更困了。
“……桌上……留了晚膳……”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梦话,还是现实,迷糊中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我是在吵闹中醒来,起床之後发现平时习惯的屏风位置不一样了,我迷糊著半睁著,无力地唤了声:“绯雪。”
下一刻绯雪已到我面前,“王妃娘娘,该沐浴更衣了。”
一愣,“沐浴?”一大早的,沐浴做何?
正想著,绯雪已引我到一偏房,睡眼朦胧地睡衣,下了水池才觉得不太对劲──这水池好像不是[鸳鸯玉]石所砌,这里不是王府!
至少,不是【寒轩】。
从满是花瓣的水池起身,我随便擦乾之後,把里衣套上,边唤著:“绯雪?这里不是【寒轩】,怎麽回事?”
一拐出屏风,房里不止有绯雪,还有几个婢女,并不眼生,就是那几个得到特许,能在【寒轩】服侍的几人,都乖巧少言,个个年纪尚小却做成稳重。
“你们快行动,时辰不早了。”绯雪一声令下,几人捧衣的捧衣,端盆的端盆,拿花的拿花,忙而有序。
擦脸漱口,挑牙抹耳……
我被按排站在钢镜前,任她们忙活,却有些莫名,急问:“怎麽回事?”
绯雪一边给我著衣,一边忙著解释,“王妃娘娘您忘了,今日是大婚之日,自然是要做准备的。”
哦……我还真忘了。
睡迷糊了,估计。
即便如此,可是……“这里是哪里?”我明明记得睡著之前,是在【寒轩】的寝室偏房的,一觉醒来,怎会到这陌生房间来了?
“衣服,把那件拿过来……王妃娘娘,一会绯雪再告诉您好吗?”绯雪似乎很忙,一边指使别人做活,一边为我穿著那繁缛的大红衣。
垂首,这衣也太……累赘了。
皱了皱眉头,“那件就不用了,这件也不用了。”我把身上一件陪衬衣除去,下巴指著一丫鬟拿过来的衣,拒绝。
“可是……”绯雪为难了。
不管她,我拿起边上的外衣往身上套,大方而简洁,这才满意些,“你帮我把腰带拿来戴上吧!”我朝绯雪笑了笑,她自知一时也没法改变我的心意,只好无奈地去拿那透金丝的金黄宽腰带,好生为我系上。
照了照铜镜,白底领折、绣凤金丝透图、大红底衫……腰间一条金丝透黄金宽腰带;三千青丝自然垂落……
“王妃娘娘,您先坐著,绯雪为您梳发。”见我发愣,绯雪赶紧出言,把我按坐凳子上,她开始给我梳发、戴玉冠。
当她弄好之时,不知往我脸抹了什麽,我跳起来,瞪她,“你给我抹了什麽?”一边质问一边用手背擦拭自己的脸,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