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为难地看看我,“曾被人长期软禁凌辱,全身新伤旧伤数不胜数。最要紧的是,他们还中了无名的毒,导致记忆不但全无,智力变得与孩童无异……这一月多来经我多番打探,才发现去年,有相似的二人与王妃娘娘相识,於是想著二人有没有可能是与王府有关,今日便带他们二人一道前来。”
听著迎月那淡淡无波澜的解释,我的心一跌再跌。
他们……离开的这大半年,遭人软禁?被凌辱?还全身是伤痕?中了无名的毒……最後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变得跟孩童一般──
怎麽会这样?
站了起来,一个踉跄不稳,还未迈开步伐就除些摔倒,迎月眼明手接扶住我,“王妃娘娘可要仔细著。”
挥开迎月的手,一脸难过地来到二人面前,他们胆怯害怕的模样,完全不似假的。我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犹豫一下才缩回来,敛起眼里的难过,尽量扯出个温和的笑容:
“筄漓,小寻,你们不记得我吗?我是小拖啊!”
二人,只是用受惊的眼神看我,那两身子使劲往迎月身边挤去,把椅子都快要挤倒了。
倒退两步,难过无法掩饰。
“王妃娘娘,你无碍吧?”迎月关心问道。
伸手摆了摆,示意我无事,坐回我的位置,还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下座的那二人,“不知大夫有未言明,他们二人何时能恢复记忆?”
我问迎月,他这会儿见我这般模样,也不再用那玩笑的模样了,敛了敛神色,“他们二人中毒很深,我为他们寻过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目前也仅是凭推断得知,他们中的有可能是[一母香草]之毒。”
“一母香草……”听到这里,我眼中堆满难以置信。
这种毒草我知道,在阿爹丢给我的医书里看到过,一种非常不起眼的小草,可那小草花一开,异常的香,只稍几株,就能使得整个山头都飘著那香味;香味是没有毒,还有提神的功能,可那小株草全身都是毒,轻者健忘,重者见血封喉……
他们是不小心自己食了这种毒草,还是被人喂食?
疑问越聚越多,使得我一下子没办法能理清。
“王妃娘娘知道这种毒?”迎月倒是好奇了。
看在他也做了件好事的份上,对於他以前所作所为,我也不予追究,这样一想倒也不觉这人有多讨厌了。
点点头,“此草极毒,不过在池国极为罕见难寻,因何就让他们遇上?这太奇怪了……”後面的,自己揣测起来没有根据。
倒是迎月接了话,“想必是人为。这二人,一人长得清秀,一人又长得不是女人胜似女人,难免会有些龌龊之人见其二人,便起了歹念,才有了之後之事。”
迎月的分析不无道理,可我一颗心隐隐不安,觉得事情并非这麽简单。
第185章:大婚之日的著装准备非常繁缛
吐了口气,恢复原来的微笑,“不管怎样,还是得谢谢迎老板当初伸出援手搭救他们二人。不知……”看二人一眼,“不知可否将二人交於我?毕竟他们也还算是我王府的人。”
虽然卖身契还了筄漓,而南条寻当初做书童,也未签下卖身契,但好歹在王府待过一阵子,且也无亲无故,说是王府的人,不为过。
迎月倒是无所谓,他对二人并不执著,“那是自然,只要是王妃娘娘的要求。迎某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就是让他把对他而言本是麻烦的二人转让给我吗?说得九死一生似的,我想我知道自己讨厌此人的根源了。
送走迎月,还是有些费劲,且不说失了记忆的南条寻与筄漓缠著他不肯留下,就是迎月这个人,也是个麻烦。
此人的目的,我猜不透。
绯雪让人把被敲晕的南条寻和筄漓送到南厢房,南厢房离【寒轩】最近,只隔著一道墙。
“王妃娘娘,是不是要到韩府把韩御医请来?”绯雪跟著我,细心地提示,我摇摇首:“他们刚才回去不久,想是已入宫,你这个时候去也请不到人,先回去问问寒吧!他拿得定主意。”
到了【寒轩】池中寒却不在,这倒叫我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