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骊的手指有些颤抖,被裴砚礼轻轻咬了一下,她有些吃痛,没忍住喉间溢出一声轻呼。
听见动静,裴砚礼慢慢松开她,直起了身子。
明骊睁开眼睛,眼底全是水气。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裴砚礼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声,而后用手背蹭掉她唇上的湿润。明骊眨眨眼睛,咽了咽喉咙,随后察觉到自己咽的是什么,脸蛋骤然红意弥漫。
分明都不是第一次了,可明骊还是觉得,每次跟裴砚礼做这样的事情,都格外的让她心动。
见她神情懵懵,裴砚礼笑了声,像是忍不住了,弯腰埋进她脖颈处大笑起来。
温热气息喷在明骊的皮肤上,她红着脸去推裴砚礼:“你别笑了,笑什么啊。”
“笑你怎么能这么乖。”裴砚礼收敛了笑声。
抬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明骊的头顶上,低声道:“别动,让我抱会儿。”
明骊察觉到什么,脑子有点僵:“你……还好吧?”
“不好能如何?你那么娇气,这几日我都没做什么都成那样了,还能怎么办。”裴砚礼握住她的双手,闭着眼睛慢慢平复心情,过了好久,才像是感叹般的道:“快点好起来吧。”
明骊动了动嘴角,小声嘀咕:“其实已经好了。”
裴砚礼眼神骤然变亮,垂眸看她:“当真?”
“就……”明骊看着他的样子一时哑然,红着脸点了下头。
纵然明骊主动退让,这夜裴砚礼仍旧很安分,躺在明骊的身边就像是只会说话的木偶。
明骊偏头看他,唇畔翕张。
将郭沁的事情说清楚后,两人心底的那根线似乎又拉近了些。
见裴砚礼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明骊当时也不知如何思索的,她居然主动开口提起了那事情。裴砚礼从未见过明骊主动,有些没收住,险些弄伤了她。
后面明骊抗拒不说,裴砚礼也很自责。
于是两人虽说是新婚夫妻,却也仍是恪守着那丝底线。但今晚不太一样,裴砚礼刚刚那么难受,明骊就怕他出什么问题,于是频频回眸看。
但她不知道,对裴砚礼而言,她一个眼神他就缴械投降。
明骊抱着被子偷偷回头,这下被裴砚礼抓住,翻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凶巴巴的道:“你要是再不睡的话,我就让你今晚都睡不了。”
被吓到,明骊赶紧闭上眼睛。
裴砚礼重新躺好,过了不知道多久后,明骊的手指戳戳他的胳膊:“看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她的声音又软又娇,听的裴砚礼几度起身。
最后深深吸气,侧身抱住她低叹:“赶紧睡吧,明日不还要入宫吗,不折腾你。”
明骊乖乖哦了声。
贴在他的胸膛上慢慢睡着。
裴砚礼感受着热源,一整夜都没合上眼。
次日一早,明骊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脸色难看的裴砚礼。
她吓了一大跳:“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裴砚礼幽怨的眼神就递了过来。
明骊:“……”
被裴砚礼那样的眼神盯了好久,明骊忍着笑意起身。
今日是明骊第一次作为淮安王妃入宫,换了件格外正式的宫装,是件正红色绣多子多福缠枝的交领襦裙,颜色衬的她肤白似雪。
少女时的发饰也已经变了,长发被盘起,额前的碎发也都尽数抿了起来。
发髻上别了两支碎玉簪花,旁边簪了支海棠珠玉步摇。
从东门入宫,裴砚礼始终握着明骊的手指。
路上两人偶尔说几句话,倒也不算安静。
从御花园经过时,迎面走来了个少年,明骊稍稍往裴砚礼身侧靠了些,视线落在那少年的脸上。
“九哥。”
少年看见裴砚礼笑得眉眼弯弯,他稍稍偏转目光,看向了明骊:“这位就是九嫂吧?”
裴砚礼颔首,稍稍侧头道:“这是十一皇子。”
明骊与他行了平礼,笑意温和。
“刚从养心殿离开吗?”裴砚礼对裴宥骏说话时,语气颇为不同。
明骊心里奇怪,裴宥骏点头:“是,父皇正等着九哥九嫂呢。我去请了个安,没什么事情便先离开了。”
两兄弟指尖似乎并没有什么话好说。
裴砚礼也只是照例问询他的日常,几句话后,就带着明骊提步离开。
走了段距离后,明骊诧异道:“你对他似乎很不一样。”
“怎么说?”裴砚礼挑眉。
明骊稍稍歪了下脑袋:“就是,我以为你跟你的兄弟们都是类似长陵王那样。”
“十一弟幼年时,过得很不如意。”裴砚礼斟酌着开口。
只需这一句,明骊便明白了过来。
哪里是感情要好,实则为他看见裴宥骏的时候,是想到了少年时的自己吧,所以心中才会格外怜悯些。待他好些,就好像是有人也再过去待那时候的自己好似的。
明骊笑了笑,没再说话。
走到御花园的拐角处,明骊下意识回过头。
裴宥骏仍旧站在那个位置上,湖水蓝长袍的少年正看着他们,见明骊回过头去,还弯着唇角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或多或少都让明骊有些不大舒服,就像条冷冰冰的蛇,比裴岑远还要令她难以接受。
电光火花间,她想到了那日的梦境。
场景与少年都对上了号。
明骊呼吸微微急促,几乎是反射性的去看他旁边的那个随侍。
稍显年长的男人让明骊瞳孔微缩。
冗杂的思绪在脑海中交叠,她似乎抓到了头绪。
作者有话要说:要展开江州和前世的剧情了,会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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