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夜里的桥头人山人海。
霍含栖用力拽着明骊的胳膊往前窜,显然对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这次生怕与她走散。
两人站在卖花灯的摊主前,霍含栖松开她兴高采烈的挑选着。明骊垂眸扫过形状不一的花灯,她这几日身子有些不适,没什么兴致的移开视线,漫无目的的左右打量。
看见前头有婆婆卖腕花,明骊戳戳霍含栖的胳膊:“三姐姐,我去那边看看那个花串,不走远,你若是买好了就过来找我。”
“那你小心点啊。”
明骊带着惠然挤出人头攒动的浪/潮中,慢悠悠地走到那位婆婆跟前,蹲下去在篮子里好奇地看了看,手指摸摸上头的那串。
“婆婆,这是什么花呀?”
“情人花。”婆婆长的慈眉善目,笑起来的样子格外和蔼,她弯下腰凑近道:“这花很香,戴上以后呀胳膊腕子长久留香。”
明骊回头看了眼惠然,笑道:“真的假的呀?”
“我老婆子做生意从不唬人的。”
明骊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的乐不可支,浅声道:“那您帮我挑三串吧。”
篮子里面的花都很新鲜,惠然付了钱,就看见自家姑娘捏着其中一串腕花的首位朝她凑过来。惠然不好意思地往旁边避了点,小声道:“姑娘,这不合规矩。”
明骊抓住她的腕子,撅嘴抱怨:“哪有那么多讲究,就当讨个好彩头嘛。”
于是惠然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明骊给她戴上,两人顺着原路返回,却发现霍含栖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隐匿在了人群里。
明骊倒也没在意,避开人群往旁边走了点轻声道:“咱们往前走走,应该就能遇上了。”
“是。”
惠然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花串,等再一抬眼,刚才还在跟前的明骊不见了。
就在她着急寻找时,前面不远处的巷子里。
光线昏暗,裴砚礼拉着明骊的腕子,正仰起头两人目光对视。
明骊舔了下嘴角,率先移开眼。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再见过,那天之后,或许是得知武帝对裴砚礼转变了态度,明骊起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决定休息休息。
这会儿看见被裴砚礼紧紧握着的手,皮肤相交的触感真实传来,明骊诧异于他的主动,但更多的却是脸红耳热,羞的无所适从。
“你……你干什么呀?”明骊声音宛若蚊音。
她之所以这样反常,是因为就在前两天,明骊来了这辈子第一次癸水。
方氏得知后,高兴地告诉她这是她长大了的标志,也说了许多日后该注意的事项。
明骊刚醒来那会儿,满心思都是旁门左道之事,也没留意自己身体有关的情况。直到再来的那一刻,明骊才恍然之间意识到,她的年岁还很小,正是该少女怀春的时候。
眼下被裴砚礼这么拽着,她不可避免地红了脸。
只是可惜光线太暗,裴砚礼只能勉强看见她的轮廓,压根分不清红黑。而他的脸正对着街头的光,风晃过在光线中隐隐绰绰。
裴砚礼抿了抿唇,想到刚才看见明骊那样对惠然,意识到自己原来并非是她最亲密的那个,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感和占有欲涌上心头。
他可怜的哑声开口:“你最近为何都不来看我?”
明骊无声张了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裴狗:嗓音沙哑,目光隐忍.jpg
阿骊:莫名的愧疚感(。
【看在裴狗这么可怜,求个营养液吗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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