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可身体靠近了却是不争的事实。
黑暗剥夺了人的视觉,其他感官便在此时变得愈发敏感。尤其是那在鼻尖萦绕着的、若有若无的木兰清香,对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而言,往往便成了一种带有诱惑的无声邀请。
薛长策毫不客气地越了界,他探进被褥,一把勾过唐婧的纤腰揽入了怀中,以一种极为危险的语气轻笑道:
“婧儿,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做引狼入室?”
粗重的、带有野性的呼吸喷洒在女孩敏感的肩窝处,直激得她不禁打了个颤。
可在气势这块上,唐婧从不肯轻易服软。
她按住薛长策的手,亦强撑着轻笑道,“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个词叫做关门打狗?”
她不动声色地拧了拧他的手臂,直到捏得这人假嚎了两嗓子,才稍微解气地背过了身去,“哼,再乱动,往后你就一个人睡吧。”
方才还倒抽凉气,哇啦叫疼的薛长策,一听完这话,顿时就没声了。
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反应片刻,忽然反手同她十指相扣,欺身上了前,“那你的意思是,只要爷今晚乖乖的,咱们往后就都能同塌而眠了?”
少年的嗓音一反往常的清亮,变得喑哑了许多,带着不羁的野性和露骨的欲|求,危险得好似一匹随时会反扑的饿狼。
“……”唐婧忽然在认真反思,留下来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了。
她强掩慌张地干咳了几声,正想着该怎么接话。
忽然,背后响起了一声愉悦的轻笑。
“我开玩笑的。”薛长策安分地抱着她,乖乖伏在了她的身后,“把你捧在手心里还来不及呢,不会随便做让你不高兴的事的。”
唐婧心里咯噔了一声,难言的暖意溢满了周身。
她左右思量了一番,觉得还是要换个正经的话题,“咳,那个……你回京之后,当真要袭爵了么?感觉你这变化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