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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念淡淡地说:“恐怕这事儿,我还有几句发言权。”

那大夫见她神情笃定,心中暗道:这莫非是什么权贵家的女眷不成?若真是这样,倒得罪不起,但再怎么权贵,医术不通,也好糊弄。

想到这里,他脸上浮现出些微笑容来,问道:“不知小娘子是……”

初念平静地报出家门:“我姓殷,家父殷处道,本人粗通医术,在东城开了一间医馆,名叫益善堂。”

那大夫闻言大惊失色,颤颤巍巍地问:“益善堂殷娘子,可是,治愈赵国公世子的那位?”

初念点头道:“正是。”

那大夫心中叫苦不迭,今日是什么运道,遇到这么位神仙?听说殷娘子是靖王妃座上宾,京中权贵为了她手里的一副药丸能抢破头,多少人为了求她诊治排队到半年之后,这般的人物怎么会跑到南城的流民堆中来?那大夫不禁有些怀疑,但眼前的女子跟传言中的殷娘子样样都对得上,加上她身后随行的那些护卫,个个人高马大,看着就十分不好惹,若是寻常女子,却也没有这般的阵仗。

那大夫便谨慎地说:“那我,便帮他诊断诊断?”

初念起身,将椅子让给他。

那大夫如何不知,眼前的病患吃了李大夫开的药方早就康复了,此时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想想法子。

初念却半点不催促,静静地看着他诊治。那目光如针扎般,倒叫济仁堂的大夫冷汗都冒了出来。

半晌,那大夫终于松开了手。

他还没开口,初念便扬声道:“这位先生是济仁堂的坐堂大夫,百年医馆,说话可得负责,否则坏了口碑,后果可能难以收拾。”

那大夫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哪里不懂得这个道理?便是初念不提醒,他也不敢作死。如果今日落下了把柄,眼前这位但凡在哪个场合随口说几句济仁堂的不是,他们这间医馆,可能就开不下去了。

因此,他便硬着头皮站起来,斥责那名病患:“你这个人,分明已经康复痊愈,作甚在此无理取闹?速速付了诊金,回家去吧!”

那病患双目圆瞠,脱口便道:“你这大夫,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