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小妹热情地招呼,杜晓眠迟钝地点点头,跟着小妹在店里一张桌子前坐下。

“这是菜单,你要什么自己勾哦。”

“好的。”

杜晓眠随意点了些菜和啤酒递给小妹,就安静地坐着等。

她四下张望,麻木地看着店里的一切,没有鸽子,没有小院,没有她亲手种的花,也没有黎溯川、虫儿和阿婆……

什么也没有。

烤串没一会儿就上桌了,但杜晓眠闻着香味一点食欲也没有,单单开了罐啤酒,慢慢悠悠地喝。

邻桌的几个中年男人,一边吃串一边聊天,声音还挺大,一开始聊新闻上播报的重大安全事故,死多少,伤多少,后来聊着聊着就扯到了18年前,县城里那场惨不忍睹的爆炸,同样死伤惨重。

中年男人a甚是感慨地说:“哎,那么大一车鞭炮相当于几十公斤□□,能不惨么?”

中年的男人b:“听说当时有个小娃儿,才三岁,全身都被炸伤了,费了好大力才保住命。”

中年男人c:“这种娃哪怕治好了也是一辈子的残疾,可怜啊。”

中年男人b:“不过最惨的还是那个老太太,好像姓张还是什么,可惨了,据说脑浆都蹦出来了,手脚也分了家……”

杜晓眠握着啤酒的手一顿,直觉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慌和不安。

并且这种不安越来越强烈。

她走过去,恍惚地问:“那个老太太叫什么名字,你们知道吗?”

几个中年男人纷纷摇头:“不知道哦,都是道听途说的,传了无数人,也不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