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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柳舟洲鼓了鼓腮帮子,谢淮的手顺势被滑了下去,他狡黠一笑,单手擒住了她的下颚,肆意的摩挲起来。

柳舟洲娇嗔了一声,继续摆弄手里的绳结。

两人正享受互相依偎的小情趣,忽听外面一阵杂乱的马蹄声,马车随即停了下来,柳舟洲赶紧从谢淮腿上起来,她刚直起身子还未坐正,却听小福子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启禀殿下,北地军来报,西戎国主让人送来了您要的东西,请殿下过目后再决定是否放了耶律王子。”

说着,一个羊皮卷包裹递了进来,谢淮伸手接过,他抬睫和柳舟洲对视一眼,继而拆开了羊皮卷。

内里是几十封泛黄的信笺,俱都是用娟秀的西戎语书就,每封信都不是很长,一两行的样子。

“上面写的什么?”柳舟洲眼睛盯着谢淮,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谢淮拿起信笺,读给柳舟洲听,一封又一封,可是每一封写信人都表达了同一个内容:她现在是陆夫人,和西戎再无瓜葛,她决不会在两国之间传递消息。

落款是蹩脚的汉语,单一个陆字。

柳舟洲手里抱着谢淮读完的信,仿佛抱着世间最沉重的宝贝,不知不觉,眼眶里已经盈满了泪水,祖父是冤枉的,回到上京,她要用手里的信为陆家伸冤。

谢淮还在一封一封念,剩下的信越来越少,内容却自始至终一模一样,当包裹里只剩最后一封信时——

两人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

上京,皇宫。

思懿殿正殿,柳舟洲坐在主位上,愁眉紧锁,锦夏候在一旁,偷偷的笑。

出宫前,柳舟洲被皇帝亲封了祥安公主,这回了宫,自然是公主待遇,居于思懿殿。

自回宫第一天,各方的赏赐如潮水般涌入思懿殿,一波未平一波又来,皇帝的,皇后的,贵妃的,嫔妃的,推都推不掉,说辞五花八门,总之一个意思,她舍身取义,立大功了,该赏!

昨日的金玉器玩,财帛锦缎还堆在库房来不及收拾,今日谢淮又卷土重来,像是不吝搬空整个东宫似的,转眼之间大殿,院子里已经摆满了笼箱,漆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