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他回礼,拉着柳舟洲往回走。
西戎国主留在亭内,脸色涨红,青筋暴起,他听昨日报信的人说,耶律王子像罪犯一样被压进了囚车,他心疼坏了,这就意味着他的儿子还要在囚车受一日的屈辱。
他真想命大军压过来,生吞活剥了这群人,可是他不敢,看太子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再看对面北地军将领威不可侵的气势,再联想昨日西戎铁骑的溃败,他不能贸然行动。
再者这笔交易太划算了,几张没什么价值的纸片换耶律平安归来,多受一日就让他多受一日吧,谁叫他如此沉不住气。
事不宜迟,西戎国主赶紧跨出凉亭,急声对赶来的副将道:“速回王宫。”
看到谢淮和柳舟洲全须全尾的回来,众人都舒了一口气。
谢淮交代昨日跟来的那五百将士在此多留一日看护耶律王子,待拿到西戎国主送来的信函再放了他,众人面色踌躇,似有话不敢说,谢淮颇有涵养的看着他们,等着他们开口。
沉默半晌,一个年级稍大的中郎将轻咳两声,开口道:“末将斗胆问一声殿下,为何要放了耶律,他可是我们一个很重要的筹码。”
谢淮目光如炬看着他,“孤是在给西戎国主释放一个信号,我北地军对阵西戎大军,无需任何诡计。”
他眼光一一掠过众人,肃然道:“孤虽尚武,平日也督促你们苦练兵法,却不赞成轻易动武,我们苦练本领是用来威慑敌人的,而不是和他们厮杀的,只要我们强大到让敌人闻风丧胆,就能手不刃血,保护大兴江山。”
将士们齐声应是,声音震嚣云天,对于谢淮的安排,也再无异议之声。
安排好此地的事宜,谢淮和柳舟洲就动身回宫,因为随身带的“嬷嬷”、“婢女”都身怀绝技,他们的队伍也不庞大,仿佛是一个小号商队,一路上进退自如,走的也快。
行至第二日,尔乌崖已在百里之外。
谢淮和柳舟洲同坐在一架宽敞舒适的马车里,内里吃食、铺褥已经俱全,俩人同食同住,只觉时间过得飞快,路途的疲劳也被浓情消淡。
“还有几日到上京?”柳舟洲枕在谢淮的腿上,悠闲的编着手里的绳结。
谢淮一手执卷,一手自然的摸摸她脂润的小脸,像是安抚,也像是挑逗,“还需5-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