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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咽了咽口水,眨巴着大眼睛问:“真的啊?”

祝桥难得正儿八经的点点头,突然转头问柳舟洲,“柳大人,我朝和西戎断交已久,你怎么会西戎独有的烤羊肉方法?”

柳舟洲手下的动作微微一滞,轻笑道:“我在乡下庄子学的,兴许是上一辈传下来的。”

“哦。”祝桥点点头,“据说以前大兴和西戎两国交好,汉人和西戎人还能通婚呢,唉!”

公主咋咋呼呼指着他的脑门质问:“你唉什么唉,难不成你还想娶个胡女?”

祝桥虽然也是个不羁的性子,可到底是个读书人,圆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公主你你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公主得意道,“哼,你先起的话头。”

伴着满院的热闹和忙碌,太阳收起了它最后一丝余晖,元宁宫仿佛被罩上一层灰色的面纱,院子里幽暗又朦胧。

谢淮和曹牧风闻着香味踏进宫门,小土灶膛内放着燃透的银灰碳,灶口整整齐齐排着一个个胖滚滚的肉串,正被烤的哔剥作响。

曹牧风馋的直流口水,他跑来跑去的一会要帮这个一会要帮那个,谢淮则走去水榭坐着,远远的看他们忙作一团。

柳舟洲坐在一个小杌子上,不停的翻动面前的肉串,她额角冒着密密的汗,双颊被碳火烤的嫣红。

忽而祝桥手持一把蒲扇走到她的身后,为她送去缕缕凉风,她回眸冲他笑,嘴角甜甜,眉眼弯弯,在暮色四合的灰蒙里,美的似幻像。

曹牧风对着肉块指指点点,“这块出油了,这块烤焦了,这块”却听邵阳公主叉着腰喊,“曹牧风,你再不要盯着肉了,快来拿酒。”

曹牧风恋恋不舍的移开了眼,诧异道:“还有酒喝?”

“是呀。”公主故作豪气冲天状,“柳女史说了,吃炙羊肉的时候不配酒,肉就算白吃了。”

这是什么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