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舟洲脑中电光火石,父亲在吏部有人,这去了后院,要是自己被人悄悄拖走,岂不是前功尽弃。
“父亲等一等,还是先把金花帖拿给尚宫大人查验吧。”
柳玉衡继续往后院走,头也没回,冷声道:“我派人回府去取了。”
哦——,她脑子飞快转了一圈,拱手对秦尚宫道:
“尚宫大人,金花帖来了您先验着,我随父亲到后面说话,去去就来。”说完才追着走了上去。
柳玉衡轻车熟路的进了后院一间厢房,柳舟洲跟了进去,站在那眼观鼻鼻观心。
柳玉衡面如铁色,阴沉沉的看着她,“你现在出息了,还敢设计到我头上来。”
柳舟洲赧然,“请您恕罪,我这实属无奈之举。”
“你就非要进宫做女官?”
“还望您成全。”她抱拳拱手,眼里写着坚定。
柳玉衡皱眉,“你都闹到尚宫大人面前了,我敢不成全你么?”
“我会牢记您对我和我母亲的恩情,将来有了机会,一定报答您。”
她说的言辞恳切,又拱手对他拜了拜,柳玉衡烦躁的转过身,冷声道:“既然你自己要进宫,就收好你的尾巴,将来万一惹了祸,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一定不会牵累您的。”说完话她抬起头,发现父亲已经走出了屋子。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柳舟洲长舒一口气,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父亲嫌她是个多余的,生怕因她累及被罢了官,又惧着嫡母家族的势力,这么多年对她避之不及。
今日以后她要为自己而活,听说女史俸禄不错,等攒够了银子,她就回乡下的庄子,买几十亩水田,做个逍遥的地主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