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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舟洲笑而不语,她太了解这位大小姐了,这哪是替她打抱不平啊,这是在强调下人不把她这个二小姐放眼里。

见没人搭理她,柳若芙脸色难看很,她瞥一眼桌上的字帖,轻笑:“别费那个劲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好生求母亲,给你寻个富贵人家。”

“谢谢姐姐好意,妹妹记在心里了。”她头也没抬,眼睛不夹这个嫡姐一下。

柳若芙气不打一处来,轻蔑的笑,“柳舟洲,你真以为自己能进宫当女史?”

“总归要试一试吧。”她换了字帖,另写一张。

柳若芙俯到案上对她冷笑,“无论试多少遍,你都永远不可能考上女官?”

柳舟洲顿住,忽然觉察哪里不对劲,柳若芙平时根本不会来旧园,今天她特意前来,又笃定自己做不了女官,定是有什么蹊跷。

“你怎么知道我考不上?今年不行还有明年,明年不行还有后年,只要我不放弃,总归有考上的时候。”她故意刺激柳若芙。

柳若芙冷哼一声,语音里尽是嘲弄,“不管多少年,你永远拿不到你的金花帖。”

待她走后,柳舟洲失神的跌坐进圈椅,脑袋嗡嗡响,柳若芙话里话外都说自己拿不到金花帖,难道是有人动了她的金花帖?

柳舟洲猛然从圈椅中站起来,冲出了书阁,翠珠唬了一跳,赶紧追着喊:“姑娘,姑娘,你干什么去?”

吏部衙门对面有个茶楼,人声喧嚣,生意很好,柳舟洲和侍女翠珠正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窗户正对着府衙的正门。

翠珠喝了一肚子茶,闷闷不乐,“姑娘,你既知道府里有人截了你的金花帖,不去找老爷,日日来这茶楼作甚?”

柳舟洲不错眼的盯着府衙大门,闻言脸色变冷,那天一冲动她是想去找父亲,但静下来想想,她这么做非但没用,还可能自取其辱。

她常年住在庄子上,和父亲见面少,两人并无父女亲情,若不是父亲冷漠,那母女俩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磋磨她。

无论最后查出来是谁截了她的金花帖,父亲都不会站在她这一边,还可能把后路断了,她再想离开柳府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