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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另一张大合照说:“这是咱们科班的照片,你看这是我,边上的是韵春。”

盛慕槐凑近去看,两个少年身穿长衫混在一大群师兄弟中,笑得灿烂又很开心。

李韵笙去房间里把那个盒子捧出来,递给盛慕槐,嘱咐说:“慕槐,我请求你好好保存这些东西。或许有一天你还有机会见到教你辛派的老师,那就让他看看……”

“如果见到他,我一定会还给他的。” 盛慕槐说。

她坐上了回家的火车,没敢把装着辛老板珍贵戏服的盒子放在行李架上,就一路抱着,连厕所也不敢去上,等终于下车的时候腿都麻了。

爷爷到县城火车站来接她,手上拿着给她带的保温杯,里面装着她喜欢喝的熏茶。

把保温杯递给她,接过她手上的袋子,他掂了一下说:“哟,什么东西这么老沉?”

盛慕槐赶紧阻止:“您别掂,里面东西可宝贵了,是我给您的礼物,但现在先别看啊。”

盛春的手本来都放在袋子的绳结上了,立刻又松开,捧着那袋子笑:“现在出息了,知道孝敬爷爷了。”

“那当然,我一直都孝顺爷爷的。我还给凤山每个人都买了礼物呢,怎么大家今天都没来?” 不是盛慕槐自恋,她都快一年没能回来,按以往的惯例,凤山的人,起码大师兄和二麻子肯定会来接她。

爷爷的笑容陡然淡了下去,别开眼睛递给盛慕槐一张汽车票:“他们还不知道你今天回来。”

“您没告诉他们吗?” 盛慕槐惊奇地问。

盛春摇了摇头:“咱们先上汽车吧,时间不多了。”

他们挤上了拥挤而狭窄的汽车,盛慕槐要接过盒子,但爷爷不让,坚持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往窗外看,县城变得更热闹和繁华了,街面两侧开了许多新店铺。经过一个卖水果蔬菜的小推车,卖家大声吆喝着:“新鲜的土豆,茄子,看一看哟——” 只是这叫卖声和碟片店里播放的港-台流行乐混杂在一起,几乎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