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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越说越上头,硬是拉着盛慕槐安利了十分钟她自己的戏——

“小姐,你也喜欢戏,那到首都以后一定要去听一场她唱的戏,相信我,绝对不会错的!”

直到盛慕槐苦笑着说:“您放心,我一定会去看她的戏的。” 他才满意地点点头,放过了她。

盛慕槐赶紧错开了目光,假装在往外看,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翘了一点,心情一下好了许多。

谁不喜欢接受观众的爱意呢?别飘,你还差得远呢,盛慕槐在心里对自己说,赶紧打开辛老板的视频冷静一下。

飞机落了地,盛慕槐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抱着装着大纸盒的袋子往出站口走。

没想到竟然在接机口见到了李韵笙。

他朝盛慕槐招了招手说:“你师父要演出没时间过来,特意嘱咐我来接你。”

说着就要去接盛慕槐手里的行李,盛慕槐怎么可能让大前辈替自己搬行李,坚决不从,李韵笙说:“怎么,是觉得你李师伯年纪大了,力气不行了?” 因为盛慕槐曾经跟师弟学过艺,他便坚持让盛慕槐叫他师伯。

“那哪能,您现在还能演《挑滑车》呢,谁敢说您力气不大?”

“那就把你抱着的这个袋子给我。” 李韵笙不由分说地接过了袋子。

他见盛慕槐抱得郑重,也知道是她珍视的东西,于是也一直抱在胸前。走了一段,两人来到停车场,坐到了车上。

李韵笙把袋子放在膝盖上,把手的绳结散开了,露出了里面盒子淡蓝色的一角。这颜色很别致,天蓝中洒着银点,角落处还有一丛墨兰,李韵笙一眼便看住了。

盛慕槐暗道一声不好,这盒子和春笙社帷幕几乎一模一样,和爷爷同组春笙社的李韵笙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慕槐,这是什么盒子?里面装了什么?” 李韵笙问。

盛慕槐知道瞒不过去,况且这也不能隐瞒,就说:“这是邱博洮送我的。这里面装的是,是辛老板当年在香港唱戏的戏服和头面。”

“这阴沟里的赖蛤-蟆。” 李韵笙不觉骂一句,捧着盒子的手却更轻柔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