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转过来,爬到他身上勾住脖子,用自己最喜欢的,实践过千百遍的姿势坐稳。
“哥,我有个想法。”
“说。”
“我想你陪我去,你陪我去巴黎行不行?”
“我知道我应该自己走这条路,我可以走,我就想……想你陪陪我,行不行?”
许知远前前后后忙了好几个月,终于赶了七八套衣服连夜运到巴黎,他挑了套金红的云锦华服自己穿,金线绞边,祥云和缠枝莲纹样环绕其上,圣洁又妩媚。
那是套女装,虽然经过改良但那毕竟还是套裙装,许知远设计出来的时候就预料到会有争议,男模特穿女装,还走t台,这是史无前例的。
但他依然做了,从装饰到鞋子搭配都一丝不苟,连妆容都是他自己研究过无数遍的。
上台前,他有点焦虑,一个人前前后后把现场,服装到走台路线都检查了无数遍,甚至透过后台的布缝偷偷观察人群,通过表情揣测大家是不是会喜欢这场别出心裁的秀。
他心里空得发慌,很焦虑。
许文远跑到后台来找他,贴着他后背抱住他,沉着的心跳透过胸腔一点一点传递过去。
“紧张?”
许知远点头:“紧张。”
许文远开玩笑:“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有紧张的时候啊?”
许知远回手小小给了他一肘子。
许文远环着他弟的双臂又收拢些,指着前排中间那个位置说:“别慌,我在那儿,你紧张就当演给我一个人的,其他都是布景,今天只有你和我。”
上台前为了不破坏妆容没法做任何亲密动作,接吻也不行,许文远就只能反复抚摸他弟弟的皮肤,从腕骨到手背,像小时候他们做过无数遍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