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许知远忽然睁开眼睛,虚虚地盯着白墙,“他来找过我好几次,我没见他,反正下了课我就跑。”
许文远轻轻捧着他发丝。
“我就想知道,如果他道歉了,要我转达给你,你什么态度?”
许知远轻笑:“你替我回就好。”
人都有自己恐惧的东西,懦弱的原因,他能可以理解,但他的字典里没有“原谅”二字。
他说:“可能很多年以后我会看开,但不是现在,我真的没办法做个圣人。”
许文远指腹在他头皮轻轻搓了搓:“好,不做就不做吧。”
头发吹干了,许文远给他一点一点梳开。
许知远的头发一直是他特别特别喜欢的,又黑又亮,摸在手里和上好的绸缎一样特别顺滑。他把他弟抱到腿上,让他往后躺,靠在自己颈窝里。
“哥,你说我最近头发是不是变少了?我老觉得每天起床头发大把大把往下掉。”
“有么?我没觉得。”
“没有么?我照镜子都觉得头发贴着头皮了,真怕哪天早上起来干脆给秃一块。”
许知远扭头看他,被许文远按回去,他没说完,又转过去,再被按回来。第三次的时候,许文远一口亲在他发顶,许知远不动了。
“别担心,你能做好。”
许知远说:“那失败了怎么办?”
许文远指尖绕着他发丝打转,一根一根地嗅着:“败就败了,我们重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