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画外音他算是听出来了。
那位崔侍郎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纵容女儿惹到夫人头上来,让殿下多留他一刻都没耐心了。
这种人手中攥着权力太久,便忘乎所以,只怕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若是今日被那位侍郎千金欺负到头上的是普通老百姓,只怕屎盆子早就被扣到无辜者的头上了。
韩恕老老实实应了声是,转身便出了酒坊。
人啊,切不可忘本。
更不可得意忘形飘飘然。
否则,迟早会自食恶果。
穆然跟到门口,伸长了脖子一直往街头那边看,沈括委实看不下去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若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就去追,一个大男人还怕表白失败么?别怂,兄弟挺你。”
穆然脸上微微一热,“你别胡胡胡说,我什么时候对对对人家姑娘有什么意思了,你少胡说八道了!”
“我是不是胡说您老心里还没点儿数么?”
穆大公子老脸都挂不住了:“……”
我有表现的这么厉害么?居然连沈括这娃儿都看出来了!
沈括给了他一个:“你没救了。”的表情,连连摇头叹息便上了房顶去了。
酒坊里的三殿下笑而不语,转头便走进了柜台。
要是搁在平时,穆然哪儿能这么被人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