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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将军迷之一笑,便将他给按在了板凳上,“府尹大人要办案也需要些时间,想必阁下不介意在外面这儿坐坐喝杯茶水一块儿等吧。”

“……不不不介意。”

韩恕将军又是迷之一笑,便给他倒了杯茶,又与气定神闲没事人般的三殿下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

那崔府家仆惴惴不安地两手抓着茶杯喝了口茶,谁知眨个眼的功夫,那个把他按在板凳上的人就不见了。

而他的面前与身侧,便坐了这店里打杂的那两个年轻男人,他们两个明明长得一脸秀气斯文,其中一个生得比姑娘还好看,可怎么他们往这儿一坐,他便觉得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

京兆尹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就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寻访了一圈,最终得到的结论都是:

天和酒家的人为了栽赃陆家酒坊,雇了一群打手带着那一缸臭死人不偿命的东西,上陆家酒坊来闹事,但是当场就被陆家酒坊大掌柜的戳破真面目,那群打手与雇他们来的元夫人分赃不均,闹将起来。

元夫人还仗着自己是户部侍郎千金的身份对陆家酒坊大掌柜的出言不逊,说话极其难听,还要动手打人,若不是哪位大掌柜的夫君在及时阻止了她,只怕这会儿大掌柜脸都不成样子了。

……

京兆尹听完虎躯一震,要不是拽着朱麟都站不住了。

这、这要是真一巴掌打到了三殿下夫人的脸上,那那那……那他和稀泥还有命回去么?

京兆尹惨笑一声,连忙吩咐衙差去把仵作给找来。

不验不知道,一验吓一跳,门口那坛玩意儿根本不可能是一天就变质的雄黄酒,里边儿还掺杂着酸败的猪油以及腐败的动植物尸体,酸臭味就是腐败的尸体发出来的。

仵作还去酒窖里抽查了酒的样品作对比,来回禀时,京兆尹感动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但还没等他高兴完,他又是一顿,便想嚎啕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