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儿愣愣点头,“疼。”
下意识去摸脚后跟的痛处。
她哪儿有穿这么糙的鞋走过这么长的路,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那么大的水泡,简直触目惊心。
难怪钻心地疼。
宋景桓思忖了片刻,替她把袜子穿回去,说道,“走吧,先回去。”
“疼,”钱宝儿拎着磨脚的鞋子,噘着嘴委屈道,“不走。”
宋景桓从她手里接过绣花鞋,替她穿回去,钱宝儿很抗拒,但顾忌着毕竟是大庭广众,若是衣裳鞋袜不整,恐怕不太好看,便只好由着他去了。
替钱宝儿把鞋子穿上,宋景桓往她跟前一蹲,将自己的背转给她,“上来。”
钱宝儿鬼使神差哆嗦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刚才鞋子袜子都脱了,再说这句话不是迟了!
你早干嘛去了!
钱宝儿你猪脑子啊。
她很快又说,“我自己有脚,我歇一歇就好了,能走回去。”
宋景桓也不与她磨叽,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我背你回去,或者我扛你回去,选哪个?”
钱宝儿咽了口唾沫,“……我要是都不选呢?”
宋景桓微微一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