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十足的皮笑肉不笑。
他笃定不可置疑的神情足以说明:没有第三个选择。
钱宝儿往左看看,往右瞧瞧,半晌,叹了口气,冲宋景桓伸手,“背我。”
宋景桓把背转给她,她也不管矜持还是狗屁,跳到他背上,一下搂住宋景桓的脖子。
宋景桓随即哀嚎了一句,“娘子,我不会摔着你的,你不用先把我勒死。”
钱宝儿尴尬地放松了双手。
……
钱宝儿把麻袋和抹布还有油纸什么的都折一折往袖衣襟里塞,剩下个装水的竹筒就挂在宋景桓腰上,来时靠着一双小短腿走得气喘吁吁,回去伏在宋景桓背上力气都不用出,这也算是一件美事了。
半个时辰的路摇摇晃晃的,钱宝儿累了一早上,伏在宋景桓背上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梦里又回到了太平镇的私塾。
那是六月的天,酷暑盛夏,烈日炎炎。
她整日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挨到了先生说下课,迫不及待就拉着小胖子往外跑。
“小胖子,他们说镇外那条小河的水可清凉了,我们也去游泳啊。”
还没跑出门便被小胖子给拽回来,一个踉跄撞在小胖子身上,气得她直喊:“胖子你拽我做什么?”
“宝儿,你是姑娘家,不能跟他们一样去脱了衣裳去水里游,会被人占便宜的。”
钱宝儿皱了皱眉鼻子,精致小巧的五官随之凑到了一处,巴掌大的小脸生生给皱成了一块破布,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双手叉腰道,“姑娘有什么不一样的?哪儿有什么便宜不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