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过去她正在通话。
便发了条晚安,让她早点休息。
倪芝正在跟冯淼通话,她等陈烟桥回电话许久,陡然看见一条毫无生气的晚安,不免低落。
“阿淼,我觉得他在回避问题,根本不想跟我讲,未来去哪里工作生活定居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今晚已经说得十分明白,我想谈一谈。”倪芝躺在床上,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可能年龄差的问题吧,老男人都不屑于跟你说道。像我们家老谢,我真的要气死。”
“不是年龄差。”
倪芝摇头。
今晚冯淼打电话哭诉她与谢别巷吵架,倪芝正好跟她说了近况,没同冯淼讲得十分清楚,只说她同一位大她十岁的男人在一起了。
冯淼嗅觉敏锐,直问她有白月光是吧。
倪芝苦笑,何止是白月光,饭黏子和朱砂痣都是余婉湄一个人。
然而她全然不能作比,跟一个以最美好形象活在陈烟桥心里的人作比。偏偏她还爱他的苦痛、他的伤痕、他的沉默,越爱他越要承受,活在余婉湄的阴影下,她站在女性角度来看,余婉湄处处都好。
她想抚平陈烟桥的眉头,堵住陈烟桥的叹息,最后发现这些都变成了她的叹息。
倪芝自觉情况复杂,她不愿在闺蜜那儿留了陈烟桥的坏印象,见了面或许才能说清楚。
后面就只安安静静听冯淼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