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翔宇低垂着头细看,萝卜的马背要比黑雾得更宽厚一些,确实不是同一匹。走了一阵,忽然问道:“魏……将军,竟是去剿匪怎么就只有你一人?”
若是剿匪不该官兵围山,而后一举上山擒拿?一个人去剿匪,还真是从未听过。难不成魏泽活着的时候武功就已经盖世了?可以一人端掉一个窝?
魏泽道:“此次的山匪有些特别,窝藏得极好,先前几次大兵围剿都找不着,头疼得很。所以我便想了个法子,乔装成过路的侠士,一个人来了。”
孔翔宇点点头,怪不得了,他还想魏泽一个当将军的,怎么穿得这么江湖打扮。他好像还真没见过魏泽一身戎装的模样,若是穿上铠甲,骑着战马……想到这不禁一阵脸红。
“原来如此,不过反正都乔装了,两个人也无妨啊,好歹还能互相帮衬着。”他不免有些担心,一个人去剿匪实在太危险,受伤了可怎么办?
魏泽笑道:“如今有柏兄同行,不就是两个人了。”
魏泽一口一个柏兄叫得顺口,可他听得实在别扭,于是道:“魏将军不必这般客气,唤我柏兄听着怪生疏的。”
“哦?我看柏兄要比我稍稍年长,便这般叫了。”魏泽想了一阵,道:“若是觉得生疏,叫你哥哥可好?”
孔翔宇身体一僵,魏泽的这声哥哥怎么能叫给柏霄听!“不,不能叫哥哥。”
魏泽有些茫然:“为何?”
孔翔宇踌躇一阵,胡诌道:“在我家乡,哥哥是只有成亲的夫妻才能叫的。”
魏泽眉梢微挑,奇道:“竟还有这种规定?”要是按这说法,他若是叫了哥哥,岂不是这人就得成他夫君?那可真是不成体统了。
笑着摇摇头,又问道:“那该叫你什么?”
孔翔宇别过脸,白皙的面颊上一阵微红:“你叫我翔宇吧,那是我的字。”柏霄是没有字的,他这么说纯属就自己的私心在作怪。
魏泽倒也没客气,当下便唤了他一句:“翔宇。”
孔翔宇一阵面红耳赤,怎么魏泽叫他名字时,就这般好听。
魏泽牵着缰绳撩开一处快长到路中间的灌木,道:“竟是如此,你也不必唤我魏将军。不过我没有字,你若是觉得唤我名字生疏,叫我阿泽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