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泰帝细想下来,苏轩虽然没有入朝,却在不停地为朝中培养人才。
上一届状元季仲,便是苏轩的学生,这一届连中三元姬言更不用说了。
当然,姬言还向他透露了更重要的东西。
那条来往晋夏的粮铁交易渠道,就在苏槿时手中。
仁泰帝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是帝王,分得清轻重,也懂权衡。
苏家不起眼,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握着他的命脉了。
这命脉放在别人手里,他会寝食难安,在苏家人手里,他却是得以放心,转移重心去将杨江风的势力斩草除根。
来年冬,一场瘟疫悄无声息地在大夏的土地上蔓延开来。
苏槿时收到苏槿桅的家书,见里面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未提所到之处的见闻,有些诧异,目光落到信中夹着的空白信纸上,嗅到上面的酸味儿。
忙点灯加热信纸,看到上面的字,变了脸色,立马进宫求见皇帝。
仁泰帝正在御书房议事,听到崇远郡王妃求见,用力地拧了一下眉。
几位大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姬言。
姬言神色不动,“必是有片刻也耽误不得的事情,才会如此。”
仁泰帝看了他一眼,“宣。”
苏槿时进殿便见着了立在一旁的姬言,微一颔首,上前行礼,不等仁泰帝问询,便直接道:“沧州在疫病发生,半月前已染十余人,亡三人,请陛下速作决断。”
仁泰帝怔住,看向丞相,意思很明显。这么大的事,怎么他不知,丞相也不曾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