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春天回的家,那个时候,苏轩受不了连番的打击,醉生梦死。父亲的高大形象在弟弟妹妹们心里轰然倒塌。
他们缠着秦婉要他们的爹,秦婉无奈,随口诹道:“看到树上的花了吗?到了秋天,会结果,到了深秋的时候,会变成会深紫色的和小酒壶一样的果子。到那个时候,你们的爹就会回来了。”
被遗忘的记忆碎片拼接起来,耳边传来苏槿桅的声音,如同春日里说的一般,“稔子熟了,和酒壶一样,这里面就装了爹爹爱喝的酒,就能把爹爹唤回家了,对不对?”
苏槿时将复杂的心绪压下,受他们的情绪影响,缓缓扬起笑,语气坚定,“对。”
苏槿笙面上闪过疑惑,瞧着苏槿时的坚定,眼里重新升起希冀来。
院子里又热闹起来,苏槿时吃了几颗稔子便不再吃了,看着弟弟妹妹们把唇齿都吃成了黑紫色,去厨房里给他们每一调了一碗温盐水。
苏槿言看到他们嘴里的颜色,便一颗不碰,瞧着苏槿时的举动,好奇地跟进来,“用这个能把嘴里的颜色洗掉?”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可以考虑吃几颗。
苏槿时扫他一眼,终于发现他也有不懂的,意味深长地笑了,“不能,不过是免得明日起来身子不适。”
苏槿言来了兴致,“会如何?”
苏槿时尴尬地红了脸,不说。
可她越是这般,苏槿言便越是缠着她想要知道答案。
苏槿时受不得缠,却也因说不出那两个字来,瞪他一眼,“若是吃了稔子不喝盐水,明日起身,就该去寻巴豆来治病了!”
巴豆治什么病?
苏槿言想了好一会儿,猛然想明白,哈哈大笑。
这果子,他是决计不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