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结果在芙鹃看来,已经是自己的胜利了,她得意地笑起来,端着几分矜持朝王皇后谢道:“多谢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只不过姐妹间说几句话罢了,”王皇后神色不变,极风雅地扶了扶鬓边的百鸟朝凤攒珠簪。
芙鹃目光落在那儿,眼神闪了闪。今日还未出声的宜妃看到那套只有皇后才有资格戴上的珠钗,手心里瞬间掐出几个指痕,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渴望。
五人又聊了几句,主要是芙鹃讨好王皇后,试图在宫里给自己找个盟友,同时又见缝插针地提到昌平帝对自己的不同,以此抬高筹码。
王皇后从始至终都脸上带着浅笑,不见一丝嫉妒或是浮躁。
时间差不多了,芙鹃面前的茶水都续了几回,她自觉今日收获颇丰,便规矩朝几人行了个礼,离开了。自芙鹃离开后,宜妃也走了。
淑妃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合上书页,“这招黄雀在后,娘娘用得极妙。”
她声音温柔中带了点冷清,让人听了不由自主想起满身书卷味的阁中才女,散漫又无情。
分明这件事连阿嫣都不知道,怎的淑妃一语就道破了?
至今还以为段嫣离这些事远远的,张贵妃惊愕地看着淑妃,难以置信。但让她开口去询问,张贵妃又做不到。
这两人之间渊源颇深,夹杂着各种仇与缘。在昌平帝这件事上,张贵妃对淑妃有愧,同时又因为小产的事心有疙瘩,就算事后王皇后告诉她,淑妃其实并没有参与进去,张贵妃也很难以平和的态度面对淑妃。
张贵妃不说话,王皇后便只能对上淑妃的视线,“怎么看出来的?”
她不惊讶于自己的计谋被揭穿,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淑妃笑着敛下眸子,“自然而然,便看出来了。”
三人不欢而散,当然,这只是在张贵妃看来。
昌平帝的冷落和合好都来得莫名其妙,在芙鹃独得圣宠,风头最高的时候,昌平帝又开始抛下芙鹃,带着张贵妃外出狩猎。
张贵妃谨记皇后的忠告,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自然什么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