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袁玖回视他,不禁也笑了起来,“看来你不仅是执着,还很自信。”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袁玖轻轻抬起水寒衣的下巴,将那张白皙的面庞细细端详一阵,像是在确定什么,随后点头喃喃自语,“好,好……你果然不一般。”
这些对话孟散听得一清二楚,越听越想大笑出来。但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嘲笑那两个说话说得胃里泛酸的人,还是嘲笑无能的自己?
旁人往前冲一步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不知冲了多少步,却次次碰得满鼻子灰。
看来,不属于自己的,确确实实强求不来。
说到底不过是一时糊涂,袁玖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惯用的调笑勾引使到他身上,他竟就飘飘然飞上了天,以为自己不一般了,也难怪摔得最惨。
窗户上那两个模糊的人影逐渐靠在一起,孟散终于转身走了。
这个水寒衣,究竟是胸有成竹还是大言不惭,今后又能得个怎样的结果,他拭目以待。
那日以后,水寒衣与袁玖同吃同住,孟散则彻底沉默,袁玖不找他他便不出现。
所谓贴身侍卫,“贴身”二字,早已被水寒衣抢了去。
这天碰到郁景兮,孟散发觉,这是如今唯一能与他说上话的人。郁景兮也这么觉得,两人便来到院里一个僻静角落,摆起棋盘,长时间内只是对弈,仿佛所有的话都在这棋局中。
最后是盘和棋,两人对望一眼,默契一笑。
“没想到孟公子棋艺如此高超。”
“是前辈让我的。”
郁景兮一怔,淡淡笑道:“此时竟还有心情开玩笑,孟公子真是好定力。”
“是啊,在此事上的执着,比起你来,我确实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