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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看着眼前从小看着长大的云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在意大利的几年里,不知为何,他始终没有忘记云雀恭弥这个人的存在,对于云雀来讲,自己可能是昏睡了半年,而对于自己来说,自己可是整整七年没有见到对方了。

好想你呀,恭弥。

但是想归想,问题又来了。

云雀是那种你帮我帮你,你若伤我我十倍奉还的性格,说得再通俗一点,就是小心眼。

他不太能想象,在自己答应会一直陪着他,自己却一下子睡了半年以后云雀会怎么想他。

是会讨厌他吧,因为云雀最讨厌不守信的草食动物了。

眼前的少年仍旧是半年前的模样,除了眉宇间越发张狂的煞气,几乎没有怎么改变。反观他,在这半年里,反倒又重新体验了一把重生到死亡的戏码,整个人都有些成熟的不正常。

小心的瞅了一眼对面黑着脸一言不发的人,冽慢慢地将目光移开,不敢和对方对上视线。

“霍!”

浮萍拐带着肉眼不发看清的速度狠狠顶上他的肚子,冽捂着肚子,感受着肚子传来的一阵阵痛,忍不住龇牙咧嘴。

“疼吗?”云雀在他眼前蹲下,伸手擦去了他嘴角留下的血迹。

小幅度的点点头,冽不说话。

“恩,很好,不是梦。”对面人向来自我的语气似乎掺杂了一丝庆幸,不过随即又变得冰冷。手指带着强硬的态度抬起他的下巴,“为什么不在病房里好好呆着等我?”

随着手的动作被强迫的扬起了下巴,冽对上云雀黝黑的眼,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