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宝昀上车后一直安静。她默默望着窗外那些远远近近的霓虹,心中有许多事在翻腾,每一件都沉重。
旬言不愿她长时间陷在沉思中无法自拔,也确实想与她说说话。寻了个机会,他问她:“你们聊了些什么?”
聊天的内容很多,她只拣出一个来说:“她问我愿不愿意去粤诚。”
他早两日就晓得张英怡有此意,但他没有提前告知她。他觉得这个邀请由张英怡亲自发出会更好。张英怡问过他的意见,他当时便认为她不太可能会接受这个邀请,而她此时的反应,更像是在再三思索什么。他疑问:“你犹豫不决?”
她摇头,说:“我拒绝了。”
他认为这是情理之中的结果,但他也说起:“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很难坚持长时间的工作。”
她说:“虽然粤诚的情况不容乐观,但她还是给了你你想要的自由。”
他顿了一顿。车子停在红绿灯前,他呼了口长气,说:“我很感谢她的理解。”
她先是称赞了张英怡:“她比我预想的还要开通”随后又说,“也比我预想的要更加不懂得如何与自己的女儿相处。”
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教育孩子的方式。”
她轻轻笑了一笑,像是并不赞同。她说:“可她的方式失败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