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灿却绕开宴川有没有收到他的告别短信,为什么不来送他?这?个问题,转而说:“我妈当时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外国文化的影响,一个劲地给我介绍新朋友,不同文化不同肤色不同性别的,abo都有。”
“她还动不动就筹办派对,不过后来我才发现这些派对的主题都是给我介绍对象。要不我说怎么那些人的眼神都看我不太对劲呢。”
盛灿微眯起眼,不急不缓地说着,全然不顾身旁人逐渐散发出的低压。
“搞明白之后我就很抗拒这?些派对,觉得自己像个商品,不自在。然后我就在派对上遇到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孩儿。”盛灿低头弯了下?唇,“今天看到田甜才想起来,他?们眼睛都很大。”
宴川依旧沉默,但车内弥散的草木香苦味渐浓。
“他?性格挺不错的,成天追着我跑,但我没同意和他?在一块儿。因为我觉得我还没从上一段感情中脱离出来,这?样对他?不公平。”
盛灿笑了下?,偏头看着宴川,“但这?回和你重新相处后,我觉得释然了,人都要向前,宴川,我知道我们彻底结束了。”
盛灿轻飘飘地说着,眼神却锁在宴川身上,尾音微微颤抖,但他?竭力稳住。
宴川看着前路,保持着动作没有说话。
盛灿的耐心被无限拖长,在他觉得自己等不到回答的时候,车子猛然停下?。
“到了。”
宴川甩门下车,声音冷得像萃了冰。
宴川转到了盛灿靠着的车门外,手间夹着一点火光。
盛灿挑挑眉,仗着暮色的眼视,目光贪恋停地在宴川朝向他?的一小块侧脸。
直到那点火光熄灭,盛灿才推门下车。
宴川看他?一眼,幽深的黑眸在夜色掩盖下?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但他?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分明在说着主人的不开心,甚至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