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盛灿张了张嘴,却又闭上。
明明两人之间这种互不相关的氛围才是正常前任之间该有的,先前所有的或争吵或妥协,都像是两个不甘心的人在互相试探彼此的心意,然后企图再一次互相靠近。
盛灿将手塞进裤带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田埂上的小石子。
没有不甘心,所以没必要重来。
满是棱角的石子在盛灿的推动下,离它原来呆着的位置越来越远,最终它滚了几圈,在一双和盛灿脚上穿着的球鞋同系列同色系的鞋旁停下。
是前面的宴川突然停下了脚步。
盛灿不明所以,“怎么了?”
站在他两个身位前的alha往旁边侧过身,“你先回去,我去找导演谈有关镜头拍摄的问题。”
盛灿皱皱眉,不知道一个综艺节目的镜头能有什么好谈的。但他和宴川如今的关系并不亲密到可以互相探问行踪,于是盛灿顺从点头,继续往前走。
他离那点带着苦的草木香越来越近,直到信息素浓郁得充斥鼻间时,那点草木香却突然变得有些锋利。
直到盛灿被抵在土筑成的墙上时,他才意识到原来他们停住的地方旁边的田埂特别地高,比他人还高。
田埂的土凹凸不平,还间或有棱角锋利的石子硌在里边,抵得盛灿有些疼。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扑人扑上瘾了是吧?”
话是这样说着,盛灿两手却顺从地被宴川扣在身旁两侧,并没有反抗。
比他高上半个头的alha此刻微微弯腰,将头埋在了盛灿脖颈间。
盛灿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腺体一块的位置,隔着衣服布料传来呼吸的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