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盛灿眉间这点郁色仍未消散。

好在天色太黑，山路又难走，出于安全考虑，摄像师已经关掉了机子，盛灿倒也不用担心节目播出有人说他臭脸。

摄影师颇有些唏嘘，“两个好好的小孩哎，信息素不合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助理跟着应和：“是啊是啊，aa信息素不合就会打起来，ao信息素不合就算相爱都不敢在一起，谁知道以后对方会不会因为更高的配适度出轨，毕竟生理上的东西，谁也控制不了。”

盛灿一路上都在分神想那个老人的事，乍然回神，却听到助理一番关于“本能”的言论。

盛灿唇边抿出一个不悦的弧度，“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的，alha和oga成年后都会接受两性课程，学怎么克服本能。”

助理一个beta，自然不懂这些，她懵懵懂懂：“所以信息素不合也可以克服？”

盛灿敛下眼，语气中带了点不耐烦，“可以。”

说完，他却感知到一道火热的视线投到自己身上。

站在他身旁的宴川眼底幽深，面无表情却颇为认同地点点头，似乎是在对盛灿方才的话表示认同。

盛灿抿唇，意识到自己是说错了话。

之前是他，在两人感情最浓烈的时候提出分手，用的理由就是“信息素不合”。

盛灿闭了闭眼，心底难得地涌上一点名为“后悔”的情绪。

四人到了山脚便各走各路。

助理尽职地提醒两位艺人：“两位老师先去休整，现在大概六点，七点的时候记得到院子吃晚饭就好。”

两人顺从地点头，然后一言不发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