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川把手收回,身后传来一阵拧开瓶盖的声音。

宴川再次把手搭上来时,温热的手心还带着冰凉的药膏。

他的手在被划开的地方缓缓抹着,将药膏完全推开。药膏的冰凉将那阵刺痛缓解了不少。

盛灿脑子里有些空,然后他听见宴川说:“盛灿,你感觉不到疼是吗?”

盛灿猛地睁开了眼。

这句话太熟悉了。

是在他们分手的时候,宴川就坐在他们住的那个房子的客厅,他坐在沙发上,眼底似乎带着一点红血丝。

当时的宴川声音有点沙哑,他说:“盛灿,你感觉不到疼是吗?”

盛灿从未见过这样的宴川,他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但这句话最后却反复在睡不着的夜里和睡着了的梦里出现。

盛灿敛下眼,他窒住了呼吸,声音冰冷:“可是宴川,我们分手了,现在在做戏,这里还没来得及装摄像头,你不用演这么周到。”

停在他脖侧的手掌一顿,干脆利落地收了回去。

宴川眸色微暗,他笑了声,却也不带感情,他说:“你自己来。”

被挤出的一点的药膏被扔在了桌上,随后,房间里荡开“砰”的关门声。

盛灿闭了闭眼,最后,他缓缓地抬手贴在了被划出一道细口子的脖侧,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温度。

抹好了药,盛灿晃到了楼下,意外地发现没有人,桌上摆着一盘大盘鸡和扣着保温的米饭。

盛灿看了眼屋内的摄像头,刻意敛下了眼,不让摄像头拍到自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