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稀奇。
“正卿。”吕让忽然叫他的名字,“你去,现在立即带人到崇业坊的太清观去,去瞧瞧”
赵正卿直呼倒霉,怎么这样的差事叫他给碰着了?
“回将军, 如今正值夜禁,属下大张旗鼓地带人出去走动,不好吧”
若是被人参一本,吕让身居高位自然没事, 他可就惨了。
吕让抿着唇,沉默不语。
赵正卿以为他没改主意, 仍旧叫他去,心中叫苦不迭,想他堂堂一位满腹经纶的学士, 如今竟要替人处理这样的私事,当真是有苦难言。
他起身,刚要离去,却被吕让叫住,他面上一喜,赶紧转身恭敬地看着他,道:“敢问将军,还有何事?”
吕让此时已然冷静下来,只不停地在屋里走动,随即站定,摆摆手:“你下去吧。”
赵正卿当即松了一口气,赶忙作了一揖:“是。”
然后快步离开,好似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般。
吕让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神色一片冷漠,他缓步走到廊下,垂头看着笼中死去的鹦鹉,道:“可瞧清是什么人了?”
来报信的侍从一直跪在那里没有离去,听他这样问,当即答道:“属下无能,夜色漆黑,属下只能瞧出那应当是个男子的身形。”
吕让闭上眼睛,一只手悄然握紧。
难怪,难怪自从她回到长安便一改性情,整日躲着他,待他又那样冷淡,原来是外头有了相好的。
她和那人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到了太清观后?还是回长安后,亦或是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