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大的肉块,满满的一大海碗,放在桌子上,家里小孩儿用手抓着吃,油脂沾的满手都是,也不知道嗦干净,竟然直接用皂角去洗。这不是糟蹋银钱是什么?
要我说,都是跟着这个知州学坏了,听说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家里有钱的很,给惯坏了,祸害人哟!”
程远青确实在冷眼旁观,第一批招进来的工人因为世间紧急,筛选的不严格,问题不少。针对这些问题,他这些天已经做了不少总结,到时候需要统一解决。
至于解决不了的,只能把人打发了,这种脑子不好使的大爷,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他们明安府可养不起。
事实上,不止东城这边是这样的情况,其他几处的负责人,都在或明或暗的地方,做着和程远青一样的差事。
明安府的建设是个长期工程,不能因为这些小问题,搞出大事情。
就连宁亲王和魏老爷子二人,也不时要去外面转上一圈,像两头巡视领地的老狮子,看着垂垂老矣,但眼光毒辣,一打眼就瞧出不少问题。
有时候出去一次,遇到的问题多了,回来还会忍不住朝程远青几人发火,催促几人快点儿解决问题,别这么磨磨蹭蹭的,影响建设书院的脚步。
“老头子我已经将书院的先生都找好了,你们这边的工程才开了个头,这书院何时才能有着落?”
其实很快,万事开头难,但凡这一开头,后面的事情也就快了。
而城内的知州府里,锦绣总算是针对炼钢那边出现的问题,找到了对应的解决办法。
匆匆出门,准备去炼钢作坊那边瞧瞧。
在院子里碰上刚从外面回来的元老爷,老爷子身上穿的衣服沾染了灰尘,就是脸上,也沾了不少东西。
锦绣没好气道:“爹,城外的事情有人盯着,外面最近没整顿好,乱着呢,什么人都有,您就不能好好在家待几天吗?家里那处阁楼就能看见城外城场景呢!”
元老爷被儿子训了,笑呵呵的没反驳,被儿子扶着慢慢往回走:“这不是在家里阁楼上瞧不真切吗?隐隐约约看个影子,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你当宁亲王和魏老爷子一把年纪了,在家里能看清,为何日日跑到城外吃灰?还不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