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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欢一个眼神瞥将过去,谢耘挠首憨憨笑道,“琅王殿下的车轿和狼卫闲置着也是无用。用在欢欢身上,琅王殿下听着应是极为开心。”

卫欢上了车轿,谢耘却是骑了马跟在轿侧,他可是不敢随着卫欢入到车轿之内。

一张嘴一路上倒是没停过,“欢欢,你可知,你大师哥哥其实迂腐得很。”

才怪,卫欢心里可记着账呢。

“欢欢可记得礼城候兮客栈?欢欢刚入礼城,便到候兮客栈落脚。本来你大师哥哥可以不捱那一刀,都是怪谢耘哥哥手下人的疏忽。”

“那次过后,谢耘哥哥可是将奚久他们狠狠责罚了一顿。”

左侧轿帘被小手撩开,卫欢目带愕然,不可置信,“那候兮客栈,竟是被谢耘哥哥盘了下来?”

“不是被谢耘哥哥盘了下来,背后真正的金主是你大师哥哥。”

眼见那玉白小手攥紧了轿帘布,谢耘接着道,“你也知大师哥哥性情便是那般,所想所为从不解释。数年前他让我盘下那个客栈,我还当他是军权在手之后,欲接掌着财政大权。”

“哪知。”谢耘倏地一笑,极难想象,那般清华人物,竟如此儿女情长。

卫欢心中翻江倒海,谢耘继而自顾自道,“那张脸虽俊,却又冷又臭。偏生还有那么多女子趋之若鹜,白放着谢耘哥哥这一副和蔼可亲之样不要。”

“欢欢你可不知你大师哥哥多迂腐。他在凉西之时,谢耘哥哥瞧着,堂堂王爷竟过得这般寡淡,可怜得紧。好心带他去找了个艺女,结果拔剑就要来削我。”

谢耘说着,偷偷拿眼瞧向轿内的人儿。却见卫欢竟蓦地抽回了手,将轿帘放了下去。

这两人,肯定发生了点什么,谢耘推测得自得。

一路随着谢耘碎碎叨着,行程倒是觉得不远。

自京中东城门而出,不一会,谢耘骑着马,便见葱绒碧绿的茶丛覆于棕黄旧10光zl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