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重要之日,且不说应杭不会错过,应夫人都想催着冰人上门来说亲了。却是应韶,也缠着哥哥要一同前来。
那日宫宴,应韶自己黯然离席回府。过后应大学士夫妇关切问起,只抿唇一言不发,却如应夫人安排相看起了京中的男子。
琅王殿下倒是真狠的心。应杭没辙,情这一字,但凡无心又如何有缘。
今日应杭应韶便与韩又儿在卫府门外遇到,说笑着进来,正巧听到谢耘此言。
神色各异,心绪复杂。
不知众人企盼的人儿,也是有些许紧张。
今日人儿绾的是秀美垂鬟分肖髻,虽自个乐得瀑发上无绸无簪,但身上却带着诸多金饰珠玉。
金摺丝耳坠晃晃悠悠垂在小耳旁侧,灵动俏皮。腰间挂着哥哥和国公爷的那两玉,还有韩又儿亲手一针一线绣的香囊。
一袭芙蓉色宫缎捻金衣衫,同色纹浣烟罗曳地裙。外罩着深色云雾披风,以托及笄女子的雍容端丽。
行走间衣带当风,婀娜小蛮,潘鬓沈腰。眉目比额前花钿还魅人,耳畔晶莹闪烁,胜过圆月的光。
珠翠连玉,美人招摇。
越琅眸中乱流。
唐老夫人以盥洗手,已于西阶就位。阿绛跟在卫欢身后,小心帮提着裙摆。
自卫府娇娇女及笄的消息不胫而走,许多世家侯府还递了帖子想上门道贺参礼,但被卫予动以卫府鄙陋一一谢绝。
所以今日,卫欢揖礼所向之人,尽是熟人。
揖礼过后,卫欢坐至绒毛毯垫上。唐老夫人在其前,秋姨和韩又儿捧着罗帕及发簪在其侧,太卜喻源则在旁看着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