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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琅笑笑,卫欢这个反应,那刀便是再深几分,也是值当。

“当日原河对战,大荒部落有两人殒命在那。大荒部落一向恩仇必报,为师只是担心他们错将仇怨记恨于你。”

言罢,越琅从坐垫旁侧拿起一条与他锦袍同色的月白面纱。

微俯着身,将长长的纱带轻绕过人儿粉白的双耳,巴掌大的小脸娇靥就覆于面纱之下。

面纱绢帛,极其细软,卫欢只觉得脸颊痒痒,惹得她想笑。

隔着面纱越琅又轻捏了一把卫欢的小脸,“大荒部落的人不傻,阿欢等下且莫开口。”

阿那庞壮的身躯比之高头大马还要宽上一些,只一人站在路中,马车便无法畅行。

此时阿那正低声对着郝伏嚷嚷,“大单于,好歹我等都亲身来到琅王轿前,他竟还如此怠慢。”

郝伏粗眉拧着,瞥了阿那一眼,阿那登时就消声了。

越琅的手终是撩开了轿帘,俊极却也冷极,玉石般清越之声掉落在静了几分的街上,“那如今既是一见,大单于若无其他事,稍后宫宴上再会便是。”

轿帘就掀了这么一个小角,越琅的脸是露了出来。

再抬头望向马车,内壁似还有一人靠着坐榻。却被轿帘挡得严实,望不分明。

应当就是那琅王爱徒,听闻可是庚朝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郝伏想着,却不由又忆起了之前礼城那个让他望着头疼的少年。不知此二人,谁的容貌更胜一筹。

这个念头一浮起来,郝伏骇然。疯了不成,男子和女子,如何能相提并论。

但愈是不让他看,他却愈是好战想看,“既是稍后宫宴再会,又恰同路,不知琅王车轿可否再乘我一人?也可为这喧闹街上少一马匹。”

“马车狭小,甚为拥挤。倒是这大路,多大单于一匹马也不多。”